Page 197 - 张家口政协

帐。皮毛价格，在市场上时有波动，一般是张家口看天津，天
津看上海，同时津沪又看国外。国外的皮毛价格遇有波动，很
快就影响到张家口来。这些变动情形，庄客不知，他也不需要
知道，而卖头儿则必须随时掌握在胸，心里有数，这样，所出
售的价格才不至于使庄客吃亏。
买卖双方的议价方式是这样的：卖头儿穿的上衣，不分冬
夏都是宽筒长袖。买客至，卖头儿向他平伸右臂，张开袖口，
对方以左手放入袖筒内，两个人的手在袖筒内进行讨价还价。
其法为：出食指为 1，食中二指为 2，余类推至五指全出齐为 5，
握拳为 6，姆、食、中三指捏在一起为 7，姆、食两指叉开为 8，
曲食指为 9。这些数也可以作为个十百千万使用，只须在口头
上说出某某大数就行，零数是在对方手心上划一个圈。每次索
价一定有谎，还价也不马上就拿出底数，就是这样在卖头儿的
袖筒里反复重复。买客甲的手刚刚缩回去，买客乙的手跟着就
又伸进来，你出他进，进进出出，每天不知道要折腾卖头儿多
少遍。常常由于来买货的人太多，一时轮不上手，互相争夺一
个袖筒，拉拉扯扯，把卖头儿袖子拽断是常有的事。
皮毛栈除佣金饭费外的另一项收入是“加头”。“加头”是
庄客借款时收取的一种手续费，这种手续费通常是 1％。即借
1000 两银子加收 10 两手续费。当时的商界和钱行在利息计算
方面是以 1000 两为标准，一千两又称一吊。当时张家口钱行放
款为取息一致起见，组设了一个钱业公会。每届标期前 20 天左
右，钱行集议，共同议定本标利息指标。这指标又叫“满加”，
满加是满加满算的意思，这是一种行话。例如四月标公定利息
为 2％，“满加”即是说 1000 两加息 20 两。四季标的满加不尽
一律，当银根紧时，如腊月标，满加数字较大，有时高达 25
至 30 两；夏季银根松，放不出款去，满加就降低在 20 两以下。
“加头”是在“满加”之外的一种费用，这一项收入为数也不
在少。因庄客不时需要借款，他们本身除少数几家外，绝大多
数同钱行未建立关系，这就必须通过皮毛栈去取得这种借
款，以支付货款。向钱行借钱手续极简便，只写一纸借据，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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