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3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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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活了我,这是事实,伤寒病不能吃任何东西,只靠一点水维
                                持生命,如若断了水,灵魂就可能离开肉体走了,在我的灵魂
                                准备离去时,这个小工人又用甘泉把我召回来了,所以我心中
                                永远感谢他。可是铁路医院的一个年青的院长,也是个八路,
                                瘦瘦的脸,长的很漂亮,在我昏迷时,有人建议转陆军医院,
                                他站在我的床头果断地轻声说:“不能动他,一转院就会死在路
                                上的”。我那时一阵昏迷,一阵清醒,他说这话我听清了,我谢
                                谢他。我的主治大夫,我忘了她的名字,她是延安保小郝人初
                                校长的爱人,她对我的精心治疗我很感谢,铁路医院是日本人
                                留下的一所医院,药品比较齐备,最后,一位年老的护士长给
                                我打了一针 666,她举着大针管对我说:“我给你打一针 666,
                                不是你有花柳病,伤寒菌非 666 杀不死”,于是,她很熟练地向
                                我的血管里射入了一大针管 666,还真灵,不久,我就坐起来
                                了,又活了。
                                    说起“打大同”来,使我想起古代的城墙也不是一点没有
                                威力的。那时胡耀邦在城外攻,楚溪春在城内守(楚历为政协
                                委员),胡耀邦留下南门不围,让楚溪春出来跑,楚溪春就是不
                                出城,死守大同城。八路军会爬城,会用天梯,楚溪春有许多
                                自造的手榴弹,一爬墙他就往下扔手榴弹,也不露头,我们伤
                                亡很不小,硬是攻不进去,战士要挖地道,炸城墙,这本也是
                                八路的一绝,可这要时间,挖了半截就撤了,八月十五那一天,
                                我还在前线,楚溪春怕攻城,在城墙上烧起大火,照的通明,
                                我们拿它真没办法。到底大同没打下来,撤了。现在大同城已
                                经没有了,我还真觉得有点可惜。给人以光秃秃的感觉。留几
                                座古城不是更好吗?既能挡兵,又能挡水。
                                    关于丁玲女士编的《晋察冀日报》副刊和陈企霞先生主编的大
                                型刊物《北方文化》,我再补充几句。一个地区的文化,若没有刊物,
                                就好比过眼云烟,留不下什么痕迹。当然,编刊物也得会编,如丁
                                玲和陈企霞二位,是很会编刊物的。他们在张家口编刊物,为张家
                                口文化史留下的灿烂的一页。丁玲是大作家,她编刊物很重视提拔新
                                人。她在延安编解放日报副刊时,我就在她编的副刊上写过文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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