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4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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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这次在张家口,我又给她编的刊物写稿,剧评、杂文和诗
                                歌都有,她每天都亲自回信。我在她编的副刊上发表的杂文“论
                                中间人”,已收入解放区文艺选精装本中,我在《北方文化》上
                                发表的“延安的秧歌”一文,已流传海外。60 年代一位澳大利
                                亚专家到中国评剧院访问我,专门问我延安的秧歌问题,我好
                                奇怪,因为我已多年不搞秧歌了,我问他为何来找我,他说因
                                为在《北方文化》上看过我的文章。而这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有人说,文章一经写出,就有它独自的生命,作者本人是不知
                                道的,这是真话。谁能想到,解放区的一本刊物,竟然在几十
                                年后仍起作用。人哪,“努力不会白费”。我因为在张家口作了
                                那么几件小事,就留下了痕迹,证明我在张家口生活过。艾青
                                在丁玲编的刊物上写了首诗,名叫《美丽的城市》,写得很漂亮,
                                所以我还记得。陈企霞任华大文学院文学系主任时,造就了著
                                名作家徐光耀、李小白等人,江丰的美术系造就了大画家李琦
                                等,舒强的戏剧系造就了厂民等,李焕之的音乐系也造就了不
                                少音乐家,如张晨耕、吴竟等人。舞蹈家吴晓邦赤着脚,光着
                                上身在传播他的现代舞姿。当我在北京看到精彩的现代舞,就
                                想到吴晓邦先生。吴晓邦教授还在张家口举办了一场个人专场
                                舞蹈表演,节目有《思凡》、《饥火》、《义勇军进行曲》等。我
                                至今印象很深。吴先生己经作古了。
                                    最后,我想借此机会,追悼一位亡友——章悔同志。他是北京
                                学生,入华北联大文学系,是陈企霞的学生。这是一位长得十分漂
                                亮的男孩,当时才十七、八岁。据他说,他来张家口后,感到后悔,
                                因此改名章悔。他中等身材,眼珠黑白分明,牙很整齐,手足长得
                                很合尺寸,可以说是一位美丽的男孩。而他自己说:他的血液不干
                                净,他的父亲是位医生,给他验过血,所以他知道自己的血不干净。
                                他的可爱之处一是漂亮,二是坦白。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小伙子。他
                                到张家口后虽然后悔了,也无济于事了,回不去了。而且当时是战
                                争年代,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还在华北进行,为此,我们获得了充足
                                的兵源。我从张家口出来后,同诗人严辰带领戏剧系、文学系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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