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4 - 张家口政协

岁 月 回 眸

即给涿鹿县委书记王洁波打电话，请他马上组织几个敢说真话
的、实事求是的同志，在不带任何偏见和框框的思想指导下，
到城关再搞一次调查。叫社员们把食堂的优点、缺点如实地讲
出来报我。
王洁波接受了这个任务，一个星期以后，一份详尽的报告
送到我的办公桌上。
报告上说：城关的公共食堂没有什么优越性，倒是存在着
十个缺点。与省委工作组的调查结论相反。
我征询解峰、张何明等书记处同志的意见。其实，他们早
在 1959 年就看到了公共食堂的种种弊端，因为中央和省委一再
强调保卫三面红旗，怕说了实话被扣上“右倾机会主义”的帽
子。
听了地县级领导对食堂的反映后，还要亲耳听听群众对公
共食堂的反映，亲眼看看公共食堂的情况，我便驱车来到坝上，
单等吃饭的时候挨个看各个食堂的伙食。
顶着“白毛风”，我来到康保县的一个村。食堂设在一座破
庙里，百十个社员蹲在背风的角落里，就着天上飘落的雪花和
冷风，吃着糠菜“苦累”。
来到狼窝沟下，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公共食堂提出来半
罐子糠菜糊糊，吃力地往坡那边去。我叫秘书追上去问他为什
么不在食堂吃饭？孩子说：“爹娘和妹妹病在家里，这是给他们
领的饭。”又问他：“你家不能做饭吗？”孩子说：“不能，粮食
都在食堂里哩，锅也砸了炼钢铁了。”
我听了秘书和孩子的问答，不由心中一阵酸楚，站在那里
久久没有说话，直到目送那个提着瓦罐的孩子一步一步翻过山
梁，消失在坡那边，才上了车去看别的食堂。
我用几个月时间，亲自调查了近几十个公共食堂，从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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