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6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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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  事  寻  踪




                                不知是什么部队,急中生智顺手把扎麻袋口的绳子拽开,把十几
                                块大烟疙瘩倒在一个坑子里,大烟是黑色的,远处看像一堆牛粪,
                                我不慌不忙的继续往前走。不一会,这伙当兵的走了过来,一个
                                领头的人翻身下马走到我跟前,问我是那的,我说是阿拉胡洞的,
                                做什么,我说是放牛。这个人在我身上翻了翻,看什么也没有,
                                上马走了。等他们走远了,我顺原路返回去,把大烟重新装进麻
                                袋里继续赶路。
                                    做这样的买卖,心眼多是一个方面,嘴还得麻溜点。有一次,
                                我与同乡苟老三合伙进货,这人内急跑到军营里小解,被国民党兵
                                抓住,说他是共产党的“奸细”,挨了一顿打,让他找保人赎。那
                                天我早早就进好了货,左等右等也不见他的人影,我正着急,看
                                见两个当兵的押着他,向我走来,当时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心
                                里很紧张,因车上拉着货,身上还带着大烟,当兵的让我拿出了
                                路条,仔细的查看,看完路条后拿起枪托就戳他,边戳边骂,让
                                你说瞎话,那有哥哥比弟弟岁数小的。原来同乡被打急了,告诉当
                                兵的我是他哥,但路条上我的岁数比他小两岁。我听明白是怎么回
                                事时,脑子里一转,忙解释说:“长官,我是他大兄哥,是他媳妇
                                的哥哥,随他媳妇他叫我哥哥”。当兵的听我解释后才停手。最后
                                好说歹说我卖了一头大尖牛,卖了 3.2 亿蒙疆币,给了当兵的 2
                                亿,才赎了出来。
                                    在给咱们的部队贩物资的过程中,我经常把货放在家里,每
                                次我媳妇都跟着操心受怕。记得是 1948 年 11 月,我刚从县城贩
                                了一批货,因有事去外村办事,就把布匹和大烟放在屋里地下。
                                那时,我的大儿子刚满月,突然我媳妇听到一阵枪声,枪声打在
                                屋檐上发出嗖嗖的声音。我媳妇不知是什么军队又来了,忙把布
                                和大烟塞在坑板下,出屋又在门上挂个红布条,把席子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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