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0 - 张家口政协

坎坷路上寻真理 南征北战为人民

李文禄口述 岳旭 秦英超整理
调转枪口投红军

1913 年 6 月，我出生在河北省邢台市郊区的一个贫农家里，
家庭生活极度贫困。我还没有出生，父母就商量着将我送人，
找个吃饭的地方。降生不久，母亲几经周折，才把我送给了姨
妈，认为在姨妈家里不会受治。姨妈家的生活并不富裕，有两
个女孩，连个接续香烟的男孩也没有，为这事姨夫和姨妈总是
一天到晚争争吵吵，自从添上我似乎为这个家增加了几分喜色，
家庭和睦多了。
开始姨夫很喜欢我，为取个吉利的名字不知请教了多少识
文断字的人，还请教过私塾先生呢。可是，自从养母生了个小
弟弟以后，小弟弟成了这个家唯一接续烟火的人，家里对我逐
渐冷漠，打草、喂牛的重活都落在我肩上，还常挨打受气。
我 14 岁了，还能忍气吞声地在这个家里过下去吗？正好养
母打算给我找个供嘴的地方一天养父带着我进城（邢台市）找
到开理发店的所谓“叔叔”，不知他们在屋里嘀咕了些什么总算
把我留在店里。理发店只有一间门脸、半间厨房，白天是门脸，
夜间当宿舍，师徒和我共三人。我的活自然少不了，提茶壶，
倒夜壶，客人来了买豆腐。城里的炉子我不会用，煮米饭常常
是上边生、中间软、锅底糊。生饭、糊饭总是我吃，不管怎样
还是吃上了饱饭。
冀中平原冬天好过，仲夏难熬。理发店烧煤多，全城只有
火车站附近的一个煤店，担一挑煤少说也有 70 斤，往返七里多
挑煤的苦差全都给我留着，盛夏的中午经常得不到休息。稍不
称心师父张口就骂，伸手就打。
有一次，刚刚挑煤回来。汗流浃背还没有来的及擦，师父喊道：
“做饭去，愣着干什么”，不等回答就把我这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一把

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