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9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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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敌军作殊死的决斗!
大同城外的一个山坡上,好象有一座曹福庙,正是山西梆子
《走雪山》这出戏中的那个曹福,“走雪山”这故事,据说就发
生在这里,当时正是我军的最前沿的哨所。我要来到这个哨所去
看一看,得到允许后,我到了这个前沿阵地。这是在山坡上挖的
一个工事,留下一个哨兵的窗口,有半尺高,一尺五寸宽,我军
前哨哨兵就眼珠子瞪得圆圆地望着大同城墙,观察敌人的动静。
我到前沿阵地时,还是一个中午,太阳正烈,把黄土山坡晒得发
了白色。战地是死一样寂静。就好象掉下一根针也能够听见似的。
我们到了哨所,也是放轻了脚步,用气声说话,从枪眼处观察敌
人的动静,那个年轻的哨兵非常忠于职守,我们到了哨所后,他
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是站在他的岗位上,拿着枪,监视着敌人
的动向。当时我觉得,他的使命是非常神圣的。
在这里我们只呆了片刻,部队参谋一召手,催我们离去,我
们就躬着身子随着他从坑道里面迅速地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当天夜晚,我就接到了撤离大同的命令,因为我们秧歌队在
前线是分散活动的,大队由晏甬同志带领,已经撤走了。恰好只
剩下我和女戏剧家岳慎同志两人,部队通知我们俩,赶快步行四
十里,规定我们几点钟到某处上火车回张家口,过时不候。
我当时只有二十多岁,腿脚很好,岳慎同志长期在敌后工作,
她当时虽说是沙可夫院长的夫人,可她总是坚持同群众在一起活
动,所以也有锻炼。我们看表,知道在规定的时间走四十里夜路,
也非易事,但我们没有二话,愉快地接受了命令。于是我们脱离
了部队,两个人去追赶秧歌队。那天晚上我和岳慎同志走路的情
况,可真有点脚踏风火轮和草上飞的味儿。我们俩甩开了胳膊,
快步前行,就好象腾空而起似的。旁边的树木和远山,路上的石
头和马兰草丛都被我们甩在了后边。我们提前了两三分钟到达了
目的地,晏甬同志和秧歌队的学生们都在焦急地看着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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