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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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甬同志和我少数几个人,要求顺着前沿阵地把几个城门
都走一走。部队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于是我们就从北关到东
关和西关去。南关没有部队是留给敌人的。所以我们只是远远
地望了一望,感到那里是一个开阔面,没有人行走。我到大同
外围的第三天,正好是旧历中秋节,这一天夜晚,楚溪春为防
我军爬城,在城上点起了篝火,把四城连成了一片火环。我估
计他拆除了不少民房,否则,哪来的这么多木材呢?我们也没
有在那夜次城,过了一个和平的中秋节。
强攻不下,我们冀中部队还有一个绝招,就是挖地道,挖
到城墙底下用黄色炸药炸城墙,只要能炸开一个缺口,大同就
完了。于是我军展开了地道作业。当地道快接近城根时,傅作
义将军的骑兵袭击了张家口。这当然是为了解大同之围。这也
是一个古老的战术,也真奏效,我军奉命撤去大同之围。
在大同前线时,我和晏甬同志曾到一个旅的政委的指挥所
去过。这个指挥所设在老百姓的一间房子里,有军用电话,有
军用大地图。地图是用黑色的帷幕遮盖着的。这位政委姓漆,
瘦高个儿,带着个黑边眼镜,脸瘦削,眼中带有红丝,很严肃。
他那样儿,好象一个高中的化学教员,我当时这么感觉。总之,
是一位知识分子出身的军事干部。我们做为秧歌队的负责人,
被接待到他的指挥所,这当然是对我们的信任,这种地方,是
一般人到不了的。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前沿指挥所。当时战
斗还在进行,空气十分严肃,当时这位中年的政委一面打电话,
一边发脾气,大约是因为一个营长丢了一个阵地。
这个政委打完了电话,转过脸来同我们一一握手,并对我们
上前线慰问,表示欢迎。他虽然嘴上如此说着,脸上并无多少表
情,我当时就知道,他的心在前线,不在指挥所。他关心着前线
的每一个变化。我感觉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虽说他的动
作很缓慢,黑瘦的脸上也无多少表情,他做为一个指挥员,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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