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22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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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饿死了,烂了、臭了。这像鬼话,但却真真实实发生在察哈尔沙
城靠北那条小北川的石盘口村。那一带,两年以前,不是到处飞腾
着翻身人民的欢笑吗?变了,什么都变了——不变的只有人民。
人民曾经为他们渴望的和平生活来动手建设,几年来,又一直
为争得这种和平而战斗。我认识不少宣化矿山的工人,后在军队里
遇见几个,更多的影子常在我脑子里活蹦乱跳。这次再到矿山,人
都散了,一位龙宣怀县里的同志告诉我个可喜的消息说:“他们大
半都参军了!”而龙烟铁矿的矿工们在敌人占领张家口后,便组织
起矿工自卫队,大风大雪,露宿风餐,袭击敌人,伏击敌人,坚守
着矿山周围的广大土地,使敌人的黑手一直不能伸到铁矿上。这些
汉子在生产战线上是能手,在火线上也是出色的斗士。我便想起何
金海。察哈尔著名的战斗英雄,原先也是矿工。那位县里的同志却
告诉我个很痛心的消息说:“他牺牲了!”这个英雄又年轻、又英俊。
抗日时期就带着一支游击队,在宣化附近创造下了许多惊心动魄的
奇迹。解放战争一爆发,又带着民兵开展爆炸,打击奸特。去年正
二月间,他到县大队当指导员,一次袭击一个据点,首先领着人突
进村,不幸竟被冷枪打死了。他那种顽强不屈的精神,正表现了劳
动人民一种普遍的骨气。回想在最痛苦的日子里,三九天大雪纷飞,
人们被逼着藏到山沟野坡去过夜,躲避敌人,谁的骨气不比冰雪还
硬?谁不相信自己的军队一定会再回来?到底在一天深夜,忽然有
人对着窗户小声说道:“解放军开始反攻了!”一家听见,十家如此;
一夜这样,十夜不休。胜利的消息像一条地下的泉水,经过地方工
作人员暗地传播,人们凭空都增加了一种惊人的力量。山高地僻,
缺水吃的村庄,妇女常跑十几里路,往返来回,一挑就挑满两大缸
水,谁都明白这是给谁准备的。上年纪的人骨头发寒,爱睡热炕,
半夜三更听到动静,也要起来给军队腾暖房子。自己宁愿搬到冷屋
子住。人们日里盼,夜里盼,越来越不耐烦,最后恨恨地道:“天
天说反攻,反攻部队到底在哪啊?”当那一天,解放大军果真逼近
平绥东段、有的老太太竟喜得哭起来了。
这个军队,人人都像生龙活虎,毕竟不同。塞上的十月,草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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