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1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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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常,她男人早已离世,守着独生儿子过日子,年轻时就带着
                                孩子沿村讨饭,土改那年分了房子和地。八路军动员翻身户参
                                军,打国民党反动派,保卫胜利果实,她亲自送独生子狗儿上
                                了前线。儿子戴着光荣花走了,她就这么一个命根子怎么不想。
                                可老人家乐哈哈告诉我:“想是想,狗儿有信来,在咱队伍上比
                                家里吃的好,学文化。”还告诉她,“不打垮反动派不回家”。
                                    大娘姓什么叫什么没听人提起过,人们都指她儿子的乳名
                                叫她“狗儿母”。这位老母亲多么生动的说明了八路军和老百姓
                                的鱼水相连、血肉相亲的军民之间的深情啊!
                                    大娘贫苦的一生使我同情。她送独生儿子参军了,自己坚
                                强的生活着,更使我敬佩。我那一颗年轻的心被感动的一下子
                                和她贴近了,由衷的说:“大娘,我没父母,你没闺女,你就拿
                                我当你亲闺女吧!”大娘一听,欢喜的满脸皱纹都舒开了,拉住
                                我的手欢快的说:“好,好!那你也姓赵吧,我给你起个名,就
                                叫赵素恩吧。”她这么大年纪,竟出口成名,高兴的我们都笑了
                                起来。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久久不愿分开。
                                    我每天除了到指定人家吃派饭,到分片小组开会外,就像
                                小羊羔依偎在母亲身旁,一步也不离开她身边了。
                                    我们娘俩,天蒙蒙亮就起来,我帮老人家担水、扫院子,
                                她织布,也教我纺线。风和日暖的时候,出门去干活,背上草
                                筐,拿上木耙子,跟着她走出村去,到老远的干河沿、荒地里,
                                拾毛草柴,路上也捡粪。古稀之年的老农妇,终日勤劳不息,
                                却常年得不到温饱。
                                    她曾指给我看村子里那座青砖大瓦房,告诉我,那就是地
                                主恶霸的老宅。土改分了他的房和地,他人不住在那里了,可
                                心不死。再瘦的骆驼比马大,如今老财黑手心里还藏着剥削咱
                                穷人的血汗钱,咱穷人还得和他斗。爱憎鲜明的话语,那么坚
                                定、有力。
                                    斗争一天天深入。有一天,天都黑了,大娘才急匆匆的回来。她
                                神色紧张,一进屋就小声对我说:“今晚上我们几个人(指贫雇农骨
                                干)去地主家门口监视他,别叫他把浮财转移了。”说完打开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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