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5 - 张家口政协

我所知道的方白同志

王真
我和方白同志是在北平认识的，当时是 1937 年春天。由于
时间匆忙，未能深谈。但是从朋友们口中，我加深了对他的了
解。
这要从“通俗读物编刊社”说起，我们是从编辑通俗读物
的工作中认识的，也是在这一工作中分开的。“九·一八”以后，
在历史学家顾颉刚的支持下，成立了一个“三户书社”，取义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意。这里的秦，是指的日寇；三户
是指的中国抗日的人民。1933 年，“三户书社”改名为“通俗
读物编刊社”，顾颉刚先生任社长。
该社的编辑方针，自然是从抗日出发，但它大不同于一般
的进步书店。它编刊的书在形式上要求要做到通俗易懂，就是
使当时粗识文字的人能够读得懂、喜欢读，能够买得起、买得
到。因为顾先生早年就注意对民间文艺形式的研究，“五卅”运
动时就曾写过此类歌词。他认为教育对唤醒一般人民，特别是
对广大穷苦的工农会起重要的作用。那时下层社会流行的文艺
形式是大鼓词，能歌能唱。它大多是表现悲欢离合的民间故事，
如《孟姜女哭长城》、《王二姐思夫》等。这些小册子很薄，每
本只卖一二分钱，以适应贫苦人民的购买能力。这些书能够歌
唱，一个人一个小鼓就可以唱起来，所以叫做大鼓词。顾先生
把这种民间文艺形式和抗日内容结合起来，叫“旧瓶装新酒”，
就是说要用旧的形式装进新的内容。
1936 年夏，我任通俗读物编刊社编辑主任，这个班子大约有
十几个人。1936 年底已出版了几十种小册子，还出版有只卖二分

- 1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