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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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于在北京见了面。
那是 7 月 20 日午后,经开封转郑州到北京的列车上走下了
一个身穿玫瑰色旗袍,外罩乳白色对襟背心的姑娘,将花条被
单包的行李放在月台上,翘首四处张望。旅客渐渐散去,姑娘
心急如焚:“他难道没有接到我的快信,或者在张垣有什么意
外?”
“小姐,”一个穿西服书生模样的青年迎面而立.“你是从
开封来的吧,你姓宋?”
“是的是的,你就是……
“我是侠生(即光慈)哪!”
“我是若瑜”。
“你让我等得好苦哇!”
月台上,一对恋人久久地相互凝视。
7 月 31 日宋若瑜的母亲秦氏抵京,见到光慈眉清目秀,意
气豪迈,丰姿焕发的形象,谈吐不凡、举止文雅的风度,便心
满意足地答应爱女若瑜与他正式订婚。蒋希望宋若瑜母女到长
城关隘、塞北重镇张家口一游,观光领略“一望西风烟草寂,
驼鸣旃幕夕阳斜”的壮观景色,因故未能成行。
旅馆畅叙数年相思之情怀,公园蜜吻偎倚,二人“尝尽痛
苦与爱情之滋味,固结精神之恋爱。”“相见时难别亦难,短暂
的相会,接下来又是匆匆离别。蒋光慈在山城张垣哀叹、埋怨:
“旅馆握别,你怅然若失,我亦黯然魂消,未见面时,天天想
见面,谁知既见面时,又不能久聚。”宋若瑜在古城汴京伏案疾
书:“我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这样!但是如何能禁得着我
不伤心?……但是,我们不要以分离而伤心,要以我们精神的
恋爱——真诚的高洁的恋爱——永远不消灭的恋爱而快乐。”
诗人蒋光慈,革命的火焰在他心中越烧越旺。是年在上海
爆发的“五卅”惨案令他痛心疾首。他发誓要回到上海去,看一
看“那殷红的血迹是否已被风雨洗了去,那无人性的枪声是否还
是啪啪地不止”;“我教书的老巢是否还如昔,那学生被驱逐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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