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 - 张家口政协

抗日救国军官兵讲话。他说救国军一路翻山越岭，大家很辛苦。
勉励大家今后努力杀敌，救人民，救国家。他讲话时没有提到
方，没有说你们在方总指挥的领导下如何辛苦努力之类的话。
言者无心，而方是听者有意，认为冯是故意不说的。当时我看
方的脸色很不好。在冯讲完后，方接着讲话，他说：“我们要抗
日，但我们部队中如此无纪律（暗指张人杰自封为军长）、无节
制（指张直接领取粮饷），勾心斗角，如何指挥？又如何能团结
杀敌！”冯听了这番话，当然也下不了台。此时张人杰便跳上台
去讲话，说：“我是老西北军，今后一定坚决服从冯总司令指挥，
英勇抗日。”方听了更加怒气上冲，他想到几年来为了维持这个
部队，曾费尽心机，并拿出了不少钱来接济部队，结果，好不
容易带到这里就不听指挥了，他的气忿难堪是可以想象的。幸
而冯立即把张人杰说了一顿，并对部队说：“你们都是方总指挥
领导的抗日救国军，一定要听方总指挥的命令，谁也不准违犯。”
事后，我埋怨张人杰不该对方耍这样的态度。张说：“是他
先骂我不听命令，不守纪律呀！”
从那天起，冯、方两人即不见面。我很为抗日同盟军的团
结着急。
我是抗日救国军的参谋长，冯又任我为民众抗日同盟军第
五军军长，我自己没有部队，冯把汲汉东的部队编为第十六师
和中共党员许权中领导的民军编为第十八师，拨归我指挥。方对
我说：“你去和冯先生说，把第五军拨归我指挥。”但这事不好对
冯开口。我看到冯、方的关系闹僵，我去找张允荣商议，我说：
“这样不团结，如何抗日？”张说：“我看先生很生气，叔平的态
度使他实在难堪，这口气他平不下去。”我说：“方也如此，从那
天开会回来，天天骂街，骂张人杰，也怨先生，说他花了钱，耗
尽心血养了这支部队，一来就被拉走。彼此都在气头上，但这样
僵下去，先生如何指挥抗日？”于是，我和张允荣一起去见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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