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张家口政协

处已知道何应钦曾召见邓哲熙、李炘二人，说冯下野后宋哲元
来察省接收改编，料理善后，只是冯留察还她赴南京未定。这
一消息是绝对秘密的，任何人不晓得，我当时是更不了解
一天我们干部学校召集训话，要做好出发张北准备，每个
大队发了 20 把大刀。第二天就徒步出平门向万全县进发。那是
8 月初一个细雨纷纷的天气，干校学员是在第一师支应遴部队
（汾阳干校改编）的后边，出了城门，回首望见城门洞上方“还
我河山”四个大字，大家心情激动，互相议论，此次出征，正
好实现了自己抗日救国的宿愿，但是也有个别的表现情绪低沉。
起初大家情绪很高，过了万全县向张北进发，目睹莽莽草原，
心里感到空荡荡的。好在一、二师都在一起走。经过张教育长
传达，我才明白，说是同盟军由吉鸿昌、方振武继续领导战斗，
由前委柯庆施同志负责。以后干校学员分到部队去，余下成立
了教导队，由师前委直接指挥。我们总算到了张北县，听说前
边一师提出吃大户，并抢大户的马匹，与自卫军张砺生的一个
师冲突起来了，说是叫我们去支援，后来说来说去总算都是同
盟军，是一家人，把东西、马匹退还后和解了。当时那么多人，
钱、给养都没有，只有吃老百姓，老百姓也只有大地主才有东西，
而这些人当时大多数又是自卫军的大小头目，他们参加抗日同盟
军的目的，一来救国，二来也是保家，当然不排除维护个人私利。
我们干校队伍又往北行，说是去商都。回头又说往东走，从馒头
营子到张北县时，大家已疲乏不堪，便在农家场院里休息，大家
正在晒太阳，忽然见数十骑兵向我处驰来，大家惊讶间，姚铭超
大哥、孙连贵副官长跑到我面前，说真的，我当时感到抗日同盟
军已瓦解了，我们这些青年学生向何处去呢？我们悲愤郁怨的心情
是无法掩饰的。忽然自己的亲人从天而降，使我悲喜交加，与哥哥
抱头痛哭，我问哥哥：“同盟军真的解散了吗？冯先生呢？”哥哥
说：“宋哲元回察省了，一切善后由他来办，不必愁苦，父亲叫我来

- 9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