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7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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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香港的客轮去上海(后来得知我们三人因此被女附中开除
了)。到了上海,从报纸上看到宁汉分裂的消息,沪汉之间的江
轮不通。于是临时决定乘原船去香港,准备再从香港转赴广州。
不料形势已经逆转,当时广州正遭到反革命的血腥大屠杀,此
时我们茫然不知所措。忽然在报纸上的一角看到汕头的贺龙和
叶挺起义的消息,我们高兴地立即去汕头专程找叶、贺。到了
汕头,又扑了一空,叶、贺已经撤退不知去向。这时囊中全尽,
不得已三人分手,我和同学老朱去南京,暂时投靠朱的父亲门
下,随即去信向上海大姐求援,她寄来十元钱,我才得以从南
京到上海与大姐团聚。在这段向往革命,寻找革命的过程中,
历尽艰辛,也锻炼了自己。
我的姐夫章伯钧同志,从德国留学归来,奔走革命。武汉
政府失败后,他们当年德、法勤工检学的一批知识分子都流亡
到了上海,在他家里,我认识了谭平山、朱蕴山、李世璋、郑
太朴、张申府、周新民等人,在交谈中使我更进一步认识了革
命的意义。1928 年,我又回到北京,考进了五年制的北京医学
院。我的大姐因患重病由上海来北京休养,她还负有农工民主
党前身“中国国民党临时行动委员会”(外界称第三党)在北京
建党的任务,到北京后积极从事革命活动,并创办“晨光女校”,
作为掩护地下组织的据点,由她自任校长。这时,我也做北京
地下组织的联络工作。1931 年 11 月 29 日,农工民主党领袖邓
演达同志被国民党反动政府杀害,噩耗传来,震动了北京的组
织,同志们开会追悼,发传单,贴标语,谴责蒋介石反革命血
腥罪行。我在万分悲愤中,更加仇恨反动派,发誓要和同志们
团结一致,继承先烈的遗愿和革命精神,在艰苦曲折的革命道
路上不屈不挠地奋勇前进。
1932 年大姐病逝了,伯钧同志来北京安葬大姐后,回上海
了。随后,伯钧同志从上海来信,要我为他续弦,父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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