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3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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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一直很内疚,1979 年瞻拜烈士陵园时还特地在刘胡兰塑像前
致歉。这件事对我文字工作和新闻写作,经常起警戒作用,即千
万不能想当然,一定要尽可能搞准确,不要出错。
在实际斗争中锻炼
报社的老同志,在抗战期间,多是一手拿笔,一手拿枪,和
部队,和领导机关一起打游击,做群众工作,既办报,又参加实
际斗争。这个传统,在解放战争时期仍是很明显的。党的中心工
作,报社都组织编采人员参加。1947 年冬,《中国土地法大纲》
公布之后,我和佟坡参加了曹家峪的土改。
曹家峪是个自然村,以前是北赵庄地主的佃户村,村里没有
一家地主、富农。按道理,应该发动贫下中农参加对北赵庄地主
的斗争。但我们都没有根据实际情况办事的认识水平,而是跟着
统一部署进行工作。
在曹家峪要找地主、富农很困难,“拔高”也拔不出,但要
找“石头”却很容易。曹家峪是老区,在狼牙山脚下,离当年杨
成武师部驻地周庄只有几里地,村干部和民兵不少。在那样的战
争年代,有些村干部有些强迫命令是难免的,打击报复也有,还
有几个贫雇农被打成“国特”。干部中有男女作风的虽人数不多,
但最易引起群众不满,因此,“搬石头”的风一刮,有些受过损害
的贫雇农的愤怒火焰一下就燃烧起来了。我那时政治水平低,又
深受《水浒》影响,有意无意间把梁山好汉的善恶标准当作了自
己的标准。一听群众的控诉,一团火就直撞头顶,这两股劲一结
合,吊打干部的事就发生了。看着农民把干部吊起来,用绳子、
棍子抽打,不仅没有动一点怜悯之情,反而感到解气,在组织处
理阶段,一下子开除了五六个干部的党籍。
但有一件事却深深地触动了我。那是在宣布开除党支部书记
王坷浪党籍之后,这个被吊打时没有吭过一声、掉过一滴眼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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