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0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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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粗犷可爱,有了错误骂一顿,甚至打一顿,过后完事,这比
那些不露声色而内心忌恨的领导该是多么好啊。
一些参加革命较久的同志也常讲个人经历和思想上的问
题,有时谈到深夜。何建平(解放后曾任我市文联主任)抗战
初去延安,也是在“抢救运动”中被怀疑为“特务”,长期在村
里当个小学教员。后来,胡开明同志下乡检查工作,发现了他
们,调到地委研究室,1948 年到察哈尔日报。这两位同志工作
能力很强,对人十分热诚,给了我很大帮助。郅寒雨同志抗战
初即当县长,一直未受到提拔,1947 年到报社当编辑,老同志
非常达观、乐观,经常笑呵呵地说:“有人问我有没有情绪?我
有啥情绪呢?为革命,我甘心乐意”。他还常批评有些人缺乏生
产观点,说“脱离直接的生产劳动的干部,要特别注意这个问
题。”范源、曹汉章、肖远烈、佟坡等同志,也给过我许多思想
上以帮助与关怀,这是终生难忘的。直到现在,我写到这里时,
仍不禁热泪潸然。
1948 年冬我军包围张家口后,我跟李钊等同志到张家口外
围采访,并准备张家口解放后作为先遣队,接管敌人的《奋斗
日报》。我们乘车进入宣化以后,夜晚睡在区政府里,第二天早
晨醒来,看到区长满身霜雪,胡子、头发上凝结了一层白霜。
原来他和区委书记等人轮流为我们在房上站了一夜岗。我们感
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他们却平静而又乐呵呵地说:“这里靠近敌
占区了,敌人经常出来搔扰。我们得负责你们的安全啊!”在那
严寒的深夜,当我们睡在热炕头上的时候,几位区领导为我们
在房上站一夜岗,这是一种怎样深厚的革命情谊啊!
在山沟里办报
从宣化撤退到进张家口前,报社连同工厂在内,也不过几十
个人,编辑部连同采访部,也只有十多个人,那时的体制是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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