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9 - 张家口政协

哭，也不告诉她戏词，并厉声喝道：“好好想去！”她半夜里一边
哭、一边思谋唱词。早晨天不亮，师傅让她一个人到城墙上喊嗓、
练功，太阳不出来不许回来，数九寒冬把一双脚都冻坏了。
“小二宝”的岳母是个厉害人，把金娥当做一个低三下四
的使唤丫头看待，经常不给她饭吃，甚至连口酸菜汤也不许她
喝，金娥饿极了，只好偷吃点残羹剩饭。“小二宝”的小姨子“四
姐子”比金娥大五、六岁，是个娇里娇气的姑娘，也挺爱欺负
人，还常干一些恶作剧的事，她坐在堂屋里嗑瓜子，让金娥扫，
金娥一边扫，她一边嗑，永远扫不尽。“二姐子”更不善：有一
次，杜有成买了两个柿子来到黄家探望女儿，他走后，“二姐子”
却将柿子给了自己的孩子吃，金娥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不敢流下来。
金娥在“小二宝”家里呆了一冬，只学了两出戏：《芦花》
和《骂殿》。她由于受不了劳苦和虐待，几次痛哭流涕地央告父
亲领她回去。但因有契约在先，“小二宝”不答应，最后还是由
“刘聋子”出面，赔了“小二宝”五十吊“饭钱”，才算了事。
在金娥给“小二宝”当徒弟期间，“小香瓜”与“刘聋子”
在宣化城里长期姘居。金娥离开“小二宝”后，想回李家堡探
望父亲，“小香瓜”不准。“刘聋子”又跑到张家口园馆里，为
金娥托人寻师。杜有成想念女儿，步行几十里住到宣化店里，
寻找与女儿见面的机会。“刘聋子”与“小香瓜”合谋，将杜有
成打成重伤，并派人将其捆送回村。从此，杜有成再也不敢进
宣化城了。
次年，金娥十二岁，“刘聋子”将她送到张家口，拜山西梆
子第一代坤伶“二女子”为师。
“二女子”本名王桂香，宣化府人氏，当时，年近三旬。
她与姐姐“大女子”是曾在张家口“旧园”搭班的蒲州名伶“一
条鱼”的徒弟。“大女子”工小生，“二女子”工青衣花旦。出师
不久，一次，姐妹合演《双锁山》，对枪时不慎，“大女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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