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2 - 张家口政协

关枪四挺，卫士四人，每个学员配发手榴弹两枚，嘱令率领干
部学校全体人员于翌晨出发，向北撤走。次日清早大家在悲愤
之中撤出口外，行军到了万全县遇见前敌总司令方振武，我请
示今后行止，他亦茫然不知所答。看来他亦在惊惶中有说不出
的痛苦。我们只得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干部学校这一支队伍
盲目地游食于张北、康保一带，就地无偿地索粮，使老百姓闻
风逃避，几至十室九空。一日抵达一个村庄宿营时，不见张副
校长来到。据说是他尾随大队之后，被地方枪兵抓去了。一时
群龙无首，我更忧心如焚。深夜得讯，知张的下落，我就随同
一个老百姓去找张。由这位老百姓提着灯笼居前引导，到了一个
土城围着的寨子，叫开城门，走进了一个院落，步入房间，看到
一伙人横七竖八倒在大炕上抽鸦片烟，云雾沉沉，臭味薰人，真
是一个黑窝子，令人生畏。一个大胡子站起来问我来干什么的？
他明白了我的来意后就指向另一间房，我走进去，只见张副校长
孤独一人坐在土炕上纳闷。他告诉我：由于我们队伍路过此地时，
把当地放牧的马拉走了几匹，他殿后被赶来的地方武装抓住了，
作为人质关押着的。我立即找到头人交涉，说张是我们队伍的负
责人，要求把他放回去好进行查办，由我替换呆在这里。再三恳
求，没有变通余地，只能是放马回来，才能放人。我只好跟着原
来的带路人走出寨子折返。途中突发狂风暴雨，灯笼息灭，迷失
了方向，寻不到归路，就在原地打转转，直到天亮后方回到原来
的宿营地。查明是一位副官带头干的，把马送还，张副校长也就
归队了。对这种无纪律的行动所造成的事故，张副校长宽大为怀，
没有加以追究，不了了之。
往后过了几天，宋哲元派来的部队节节进逼，勒令我们的队
伍归顺接管。我们仅有的四挺花机关枪，也打不响，只是摆着看
的；各人所带的手榴弹没有试掷过，也不知是否管用。二百余人
等于都是徒手，无法与之抵抗。继续流亡么，北走草地或西去河
套，转眼入冬期近，缺衣缺粮，那只有冻死饿死之一途。张副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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