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3 - 张家口政协

话，吉又高兴地说道：“我是绝对要抗日的，你不说，我大概也
知道，先生不找我，我也打算去。承先生这样看得起我，真使
我感激涕零，我决心以身报国，万死不辞。”我便顺水推舟地说：
“既然你有这种高尚的爱国精神，干脆你就以主动的姿态前去
不更好吗！”吉最初不同意，认为那样既辜负了冯找他参加抗日
的原意，也辜负了我跑这一趟。后来我把冯的意思说了，他才
答应照办。同时他又问我还找什么人？我也说了还要找石友三，
吉听后开始未置可否。我问：“你有什么高见？”他摇摇头说：
“恐怕他未必肯去。”我问是什么原因？吉只说：“各人有各人
的看法，他的心眼多。”后来又说道：“你千万不可说先生要他
主动表示去！只要他能被动去就好了。”
接着我便去找石友三。离他住的那所楼房不远就站有一个
日本哨兵，好在还未盘问我这个穿长袍大褂的人。找到石友三，
我们一见面，他虽然作出表示亲热的样儿，但却流露出不安的
情绪。当他问明了我从哪里来以后，便把他的座位拉得与我更
靠近了，说话的声音也低下去了。当然在这种表情下，我也就
低声细气地把冯的意思转达给他，他低头沉思。我便趁机夸他在
北伐时与直（褚玉璞）鲁（张宗昌）作战的战绩，以及独力反对
不抵抗主义的勇敢精神。我又说到退下来的各股义勇军，大都是
东北人，这时，正是他东山再起的时机，将来可以成为他的“江
东子弟”。他听后说：“先生（冯）让人有‘江东子弟’吗！况且
这些乌合的杂牌义勇军，哪能指挥如意，哪有胜利的把握？”我
又解释这是抗日，目标正大光明，义勇军的爱国精神是强烈的，
与全国人民的愿望是一致的。我们应当考虑该不该干，而不应该
斤斤计较于成败得失。你不是也失败过吗？失败有什么可怕呢？
况且抗日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荣、名垂青史的，何况万众一心，
这就是胜利之本。你怕将来历史上写上某年某月某日，石某与冯
玉祥一致崛起抗战而失败吗！最后，他没有其他的话说了。他伸
手打了一个手式，表示他吸上“白面”（海洛因）了。他说“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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