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1 - 张家口政协

不开，我说，好办，顺手找了截草篾子，捅了几下就捅开了，
然后又瞅机会给他换了一付可以钻出手的老式大铐；我和任云
负责开大门，别人不能开，以防看戏的看守回来生疑。此后，
我又到煤房把捆人用的绳子结好长长的两条放在镣箱旁准备下
城用，拣出 4 付洋式手铐以备给看守用，还揭起泥皮看了看小
铁剁，心想你可有用了，又从炭块里找了块黑石头（煤矸石）
放在门口以备下镣用，想到的都做了，还是不放心，虎口逃生，
哪能无险、无虑？只有机智勇敢才能成功！
这天是旧历二月廿四，恰好龙门城赶集，来探监的人不少，
送吃送穿，一直拖延到晚 10 点多，外出看戏的看守回来了，不
能动手了，明日再举吧。这夜觉得太长，思前想后，直到天亮。
清晨，我照常铲煤做饭，心里却在敲鼓，生怕警务科来人发现
秘密，高队长他们也和我一样忧心忡忡，直到后晌才踏实。晚
饭后，我填好汇报，擦完灯罩（没点）上炕又把大枪都放在一
卷铺盖后面，下地点着灯。这时杜班长从家吃饭回来，乐滋滋
地招呼高队长打牌。流动哨刘进财也不流动了，一手荷枪，一
手从身上摸出付纸牌，从笼里叫出陆秉元、桑普、高殿五三个
大烟犯在西屋外间小炕上铺毯“碰糊”，刘进财跳上炕，故意把
枪弄得响声很大，压进子弹，放在屁股下入坐，神气地嘟嚷着：
他妈的。听说近来有风吹草动，谁赶动一动，打死龟孙子！我在
西屋呆了一会儿，又来到正房看打牌，倒也安静，看守王举财只
是低头注视着自己的牌，杜善金念叨着，通天一条龙……。片时，
我又来到西屋，刘进财正盘算着自己的糊数，招子碰子、啶子的，
我和冯、田点头示意，胡永旺拿了炉钩，李进功操起炉盖专等正
房音讯，我又转到正房，瞅了瞅高队长，高看了看我，我靠住煤
火台站着没动。这时高队长捂着肚子说：“好肚疼，好肚疼……”
把牌交给正在架梁的工友郝世清，离开牌桌到西屋转了一圈又返
回正房仍然嚷着肚疼，杜说：“还有酒，热点酒喝就好了”。高
说，不用了。他先到案板下摸菜刀，没摸着，我知道要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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