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1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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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军北上，佟将军自不能独留，被奉宋令先去济南公干，
我伴前往。在济南待了两天，然后返北平，又到张垣。时已入
冬，佟身着一件大棉袍，我穿一身青制服，一老一小，一高一
矮，到了察哈尔省政府。门卫上下打量了两眼，问我找谁，佟
先生说找杨秘书。“好”。等不多时，出来一人说：“杨秘书回公
馆啦，请明日再来。”佟说：“秘书处有值班的吗”？“噢！我
去看看。”半晌，出来说：“值班的吃饭去了”。佟问：秘书处还
有人吗”？“噢！我再去看看”。好长时间出来一人，见了佟卑
躬屈节连连说：“请进，请进”。此人我不知姓甚名谁，但他却
是认识佟先生的。我怪纳闷为什么佟先生对门卫不说出自己即
是代理察省主席呢？如果是说了，何至于在门外站着冻半天？
赶后来我才找到这一答案，这便是西北军反对官僚主义的朴素
作风。见到秘书后，佟先生由那位陪着说话，吩咐我买些挂面
鸡子，做上两碗吃就得啦。我买来之后，找到伙房去做，却没
想到炊事员强调业已封火，不能做。我可没有佟先生那份涵养，
于是大发雷霆，下令给我把火通开做，并说：“主席到了，叫你
们做些饭，你们却推三诿四……”，炊事员一听我说主席，表示
出怀疑的神情，他们以为只有一位宋哲元主席，没听说还有什
么主席。先不管主席不主席，等把饭做完再说。佟先生吃了饭，
天已不早，于是由秘书处的人把先生和我的行李搬到主席室。
第二天，也不知小伙房的厨师是怎么知道情况的，我们并没吩
咐他要做什么午饭，可是赶开饭时，山珍海味已做齐整，佟主
席吃的是六寸盘，我吃的是四寸盘，尽管差二寸，莱都完全一
样。而且从打那日起，这些势利者对我奉承的可是不错。十天
后这位孙宝林厨师（河北宝坻人，曾侍候宋哲元主席多年）拿
着买菜单报佟主席批准，好领菜钱，我审核单据，转呈佟主席
阅示，佟主席看也没看，就令我签发。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位
孙厨师便从我们手中捞去不少好处。
佟先生曾代理察哈尔省主席，兼张家口警备司令。我呢？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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