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6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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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
二
我们于 5 月 29 日到达张垣后，在大安客栈见到父亲，并介
绍我的同学刘、郭二人是来参加学习打仗的。父亲说，只有去
当学兵。过后刘、郭深感委屈，住了两天，他们看见已是六月
天了，有的部队还穿大皮袄；虽然有的军队很整齐，只是少数，
说是手枪营的。市面上乱糟糟的，他们感到与自己所想象的不
是一样，就依依不舍地告别我回北平去了。父亲在 6 月 4 日那
天，带我去土尔沟同盟军总司令部，正好冯先生在召集部队训
话，操场上坐满了军队。父亲领我到张允荣的办公处，说明我
要参军，张说到干校去，找李兴中。又见李兴中，李说随时可
到干校报到，找张克侠。张允荣说晚七时后演电影，可以来看，
并通知父亲带陈景春来，冯先生有事谈话。我们出大门口时冯
先生还在讲话。回旅社，父亲告诉陈景春，冯先生约见可能是
最后一次了，陈景春表示也要回去向李守信回话。傍晚我随父
亲、大哥、陈景春去总部，父亲进司令部谒冯先生，我和大哥
铭超随从等看电影。演的是民国十九年中原大战时冯先生练兵、
给士兵理发、慰问伤员，在电影的间隔时刻，部队互相交替唱
歌，唱《马赛曲》、《国际歌》、《九·一八流亡曲》、《义勇军进
行曲》，每歌一曲，掌声雷动，口号声此起彼伏，群情激昂，令
人感动。这时，父亲和陈景春跟随一位高大的首长，缓缓向我
们站的操场走来，大哥说：“啊！冯先生来了。”他们敬礼立正，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父亲抢前一步指着我说：“这是我的第二个
儿子，他读高中，也来参军了。”冯先生说：“家都没有了，国都要
亡了，读书有什么用，要爱国雪耻，要学习军事，把日本鬼子打出
中国去。”并且很幽默地说：“看电影吧，是冯玉祥的电影。”这是
我第二次见到冯先生，第一次我只有十二岁，那是 1926 年 12 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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