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9 - 张家口政协

“您是怎么当上冯玉祥的秘书长的？”
“是他找的我。”
“他怎么会找到了您？”
“他看过我著的《西洋大历史》，他很欣赏这部书，他派人
找我，起初请我给他讲书，后来才当的秘书”。接着他又说：“他
这个人很器重我，当时把溥仪从故宫赶出来，就是所说的冯玉
祥逼宫，也要我去了。我没进故宫，在故宫门外等着，不一会
功夫，溥仪带着两个老婆都穿着黑纱被撵了出来上了车。”我问
他黑纱何意，他说“可能表示他们的国难。”
他又回忆起，冯玉祥离开北京时，有些事都交由他料理的
情况。孙中山先生病在协和医院，冯玉祥不在北京，但要他每
日拍电报报告病情，他说：“我每天都去协和，由人带路进入病
房，当时病房中孙科和宋庆龄每天都守在旁边。我进去后先敬
一礼后说：“大帅令我问候”。孙中山先生回答‘好一些了’。我
便回身拍电给冯。直到孙中山先生离开人间”。“中山先生敌后，
左右两派同时开追悼会，一在中山公园，一在太庙（即现在文
化宫）。我既非左派又非右派，两派都送来通知，只好两边都去
了。”说罢先生自己也笑了。
“您在北大任教授？”
“当然。”
“那么李大钊您认识吗？”
“我们很要好，他被绞死后，没人敢出面，还是我出面买
棺治丧。”
这时我对先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当初日伪时期，您不出任天津教育局长就好了。”
“我岂愿干？只是无法摆脱，都知道我是冯玉祥的人，我
要真不干就有危险。”接着又说：“干了时间不长，黎子鹤（1956
年也在宣师任语文教师）接任北京师大校长，他找我去任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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