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0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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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所以我辞去天津职务。‘院长’一职还是比较合我心意的。”
                                    “杨校长(即杨瑞庭同志)曾说,您和东北民主联军司令
                                是把兄弟,是杨靖宇吗”先生点头并称“就是我在北京、天津
                                之时,他还和我有过联系。”
                                      一席长谈,纠正了某些人肃反后对先生产生的印象。
                                      在宣化,每逢星期日,先生或到我屋,或叫我去他寝室,
                                畅谈天南海北。一次,先生正备课《纪念刘和珍君》一课,我
                                遂问先生当时情景。
                                    “那天,我侄子去我家喝水后匆忙离去,我已察觉有事,
                                我唯怕他惹出事来,所以我马上驱车前往铁狮子胡同段祺瑞府
                                前去找他。我到后听见枪响,我的卫兵在前面开路,我赶忙过
                                去,刘和珍已中弹倒下,她拉了一把我的手,喊了一声‘先生’!
                                我拉住她,她已停止了呼吸……”我问道“您教过她?”先生
                                点头,眼睛红了,流露出悲伤之情。不仅此时,听学生讲,每
                                在课堂上讲到此处时先生都潜然泪下……”
                                      先生的晚期著作《老庄哲学研究》,完成于宣师任教期间。
                                1957 年暑期某日,先生奔赴我家(北京)将此书一册赠阅家兄。
                                于此书中,先生曾以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挖掘老
                                子、庄子的某些唯物思想,颇有学术价值。当时出版册数不多,
                                主要发行于海外。
                                      先生诗词,出笔不凡,在先生书桌上,我从不拘束,随意
                                乱翻。一日翻出诗词手稿,其中一首尚记得两句“一树梨花满
                                泪痕,剪来能带几分春……”我问道:“革老何以如此伤感?”
                                “这是我侄子在朝鲜战争中牺牲后写的,梨花是指小礼堂前的
                                那棵梨树,人们常借‘梨’与‘离’的谐音表示这种感情”,他
                                翻到后面指着另一首说:老邪(指邪寒雨同志)人很好,曾为
                                我的伤感来安慰过我,我心情略好些,写了这样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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