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4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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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家都很少懂得艺术理论,但熟能生巧,演出多了,
                                渐渐地演什么象什么了,演出效果不断提高。当舞台上表现群
                                众受压迫受剥削的情景时,台下嘤嘤啜泣,一片唏嘘;当演到
                                坏人逞凶作恶时,观众则不时自发地呼喊起斗争口号。记得有
                                一次我们给部队演出《白毛女》,当演到黄世仁在佛堂糟踏喜儿
                                时,一个观剧的战士从坐在台下的队伍中霍然站起来,愤恨地
                                举起枪要枪击舞台上的黄世仁,被周围的战友捺下了。还有一
                                次,我们在昌平县桃林村演出后,正赶上贫下中农吃翻身饭(土
                                改胜利后的会餐)。贫农团把我们全体演员也请去了。安排座席
                                时,他们故意把扮演杨白劳、喜儿、赵大叔、王大婶、张二婶
                                等正面角色的同志安排在一桌上,添饭布菜,热情接待,亲如
                                家人;而把饰演地主、狗腿子等反面角色的同志放在另一桌,
                                吃喝自便,无人问津,异常冷落。由此可见群众那朴素的阶级
                                爱憎感情是多么强烈,剧团演出的深刻效果也从侧面显现一斑。
                                    剧团很快转为专业文工团,由冀察分区党委直接领导。我们
                                的大本营也由花木村移到另一个美丽的山庄南冶(在花木村北面
                                十五里另一个山沟里,更接近分区领导机关驻地)。随着战争形
                                势的发展,我们演出的区域不断扩大。为了发动群众,对敌宣传,
                                我们常常行军几十里,到边缘区离敌人据点很近的村庄演出。事
                                先派人组织好观众,我们在天黑以后到达,在大庙台上演出后,
                                收拾行装立即往回走,连夜赶回。有一次到十三陵西面一个村庄
                                演出,那里距敌人据点只有四、五里地。老乡们说,炮楼上的敌
                                军可以看到我们戏台汽灯下的人影。但由于我们敌工工作的强大
                                威力,我军部队警戒严密,加上月黑夜晚,敌人不敢轻举妄动,
                                无可奈何,只好龟缩在据点里听唱。还有一次,在龙关附近的一
                                个村庄演出,夜晚十一点,节目刚刚演完,就听说龙关城的敌人
                                出动了,我们人不卸装,把布幕放下装上马驮,连夜行军二十多里,
                                子夜一点钟到达根据地的一个村庄,吃了一顿莜面贴饼子蘸咸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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