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5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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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到他这些年来在浙江大学教课的消息,我立即写信问候,
                                不久得到他的复信,说已调《民族文学》编辑部工作。去年因
                                公去京,两次造访未遇,宿愿难酬,惆怅而归。回忆起他对我
                                多年的教导,从师生关系上说,是我的恩师;从文学工作来说,
                                他是我的老前辈。
                                    我们的认识,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1946 年,我在大同武工队工作,因“双十协定”签字,我
                                方遵守协议,停止进攻大同市,解散了武工队。这时,在晋察
                                冀日报上,我看见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并入“华北联合大学”
                                改为“华北联大文艺学院”。经过领导上批准,由雁北专署介绍,
                                我到晋察冀边区政府报考联大。
                                    第一天的考试,是陈企霞同志主持口试。我穿着一身黑棉
                                裤棉袄,一双踢山鞋,戴着一顶旧毡帽,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土
                                包子,夹在一群从平津来的学生中应试,十分引人注目。陈企
                                霞同志口试我对中国现代文学作家、作品的了解情况,以及个
                                人的经历等。不久,张榜公布,我被联大录取了。
                                    入学后的大学生活使我感到十分陌生,对集体生活感到拘
                                束。对唱歌,课外活动等也感到有些别扭,再加上多年要求恢
                                复党籍的愿望得不到满足(1941 年被捕后和党失掉了联系),
                                心情很苦闷,生活也很孤独,和从平津来的青年同学团结的不
                                够好。系内同学对我有些反映,系助理熊焰同志把这些情况汇
                                报给系主任之后,陈企霞同志对我作了长时间的谈话。批评了
                                我以上的缺点,指出这些都是小资产阶级的劣根性,必须从主
                                观上努力克服。当时,他是系主任兼阅读指导课的教师,同时
                                还负责出版编辑《北方文化》月刊。这个刊物的编委都是全国
                                著名作家、学者。由成仿吾挂帅,实际刊物的编辑、出版仅仅
                                由陈企霞同志一个人承担。他在百忙中还抽出时间对我教育,
                                使我既感激又内疚,从而增加了我改正错误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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