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3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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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四叔“左联”诗人殷夫
光明,也凶相毕露着黑暗和罪恶。他先在民生中学读书,后又转
到浦东中学。那时祖父已经去世,他的部分资金就是靠大伯徐培
根供助的,那时大伯已是南京政府的高级官员。在浦东中学,四
叔正式接触了马克思主义和党的秘密组织,后来,由于他散布对
当局的不满,被特务告密而被捕,几乎被枪杀,由于大伯的搭救
才幸免遭难。1928 年入同济大学,这期间开始给“太阳社”写
稿,不久便成了“太阳社”的成员,这是一个进步的文学团体。
第二年他离开同济大学,专门从事党的青年团工作,秋天因组织
上海丝厂工人罢工,第三次被捕,这次他没有告知大伯,而是靠
自己的斗争和努力而出狱的。那时革命者的生活是艰苦的、多难
的,四叔在上海的六七年间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饥饿困苦、
居无定所、血腥恐怖时时在围绕他,这期间他还几次回老家躲避
失业、追捕的困扰,这一点他在给小姑妈的信中可以看出“夏天
还穿着一件蓝色爱国布大衫,身上一分钱也没有,皮鞋上补着补
丁,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
鲁迅先生是三十年代“左联”的领军人物,1929 年左右,
我四叔翻译了几首德文版的匈牙利诗人裴多菲的诗歌,其中一首
就是那首很有名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寄给了《奔流》
月刊,鲁迅先生学过德文,他收到稿件后,怕与原文有出入,就
写信叫我四叔邮去原文,我四叔怕有失礼貌就直接送了过去,这
样就与鲁迅先生有了交往,直接接受了鲁迅先生的言传身教,他
称鲁迅为“大先生”,鲁迅很器重四叔,后来他们共同参加“左
联”成立大会,在鲁迅的文章中有《为了忘却的纪念》、《中国无产
阶级革命文学和先驱者的血》等五篇文章直接提到了我四叔,并为
他的诗集作序,再作序。正如他讲:在五位青年中最熟的就算是白
莽了!在我四叔遇难后,鲁迅先生愤怒地指出“他们的血能唤醒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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