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0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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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巾浸入酒中,再捞出来捂着鼻子和嘴进行洗换素衣的工作。
                                      将军负伤两处,一系胸部,一个腿部。换素衣!穿是没法
                                儿穿了,只好铺垫裹严后即入殓棺。
                                      往哪儿瘗呢?我说莫如先厝在就近雍和宫以东的柏林寺
                                好,大家同意。于是我去寺内租灵房,化名胡宅(因将军姥姥家
                                姓胡)。我出的名叫王思源,意取“饮水思源”,也就是不忘本。
                                    把将军灵柩安置妥当后,我即留在柏林寺住宿。一方面讲
                                些迷信,逢祭期请寺僧念经,超度亡魂;另方面恐敌特来破坏
                                将军忠骨。
                                      经日,我虽没有碰到什么坏人来柏林寺骚扰,但心上总不
                                放心。于是在取得佟夫人和男女公子们的同意后,在柏林寺的
                                东小院内租了一块地皮。把将军灵柩移到地下掩埋,未留坟冢,
                                却设一花池,安顿完毕,我方始离柏林寺回佟公馆。
                                     佟夫人接见我,哭着说:“慎之,你就哪儿也别去啦,只
                                要有我佟家吃的,就有你姓王的吃的,现在就跟着我们度难,
                                等把鬼子打跑,光复了失地,咱们再好重见天日。”说罢,放声
                                大哭,我伤感地也流了不少眼泪。从此,我就一心一意跟着他
                                们度难,确实再也没有其他心思。

                                      附记:我的父亲王慎之,又名王守贤,甘肃省陇西县人。
                                从 1928 年 17 岁始,就在佟麟阁将军身边工作,任过司事、上
                                尉副官、少校军械等职。直到 1937 年卢沟桥事变佟将军壮烈殉
                                国,并把他的忠骸安葬,又和佟夫人一家度过艰苦的 8 年岁月,
                                迎来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父亲和佟将军朝夕相处,深得厚爱,在佟将军言传身教熏
                                陶下,受益非浅。父亲爱好文学及书法,并在书法上有一定造
                                诣,据父亲讲,这都与佟将军的培养教育分不开。
                                      1957 年,父亲因这段历史,被定成“历史反革命”,这顶
                                “黑帽子”一直伴随了他的后半生。“文革”中,又因这顶“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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