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 - 张家口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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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买卖。白乐产麻，那一带有不少人在京东经营白麻生意。一
年，振中的祖父也搭伙同当地的一个叫康荣清、一个叫杨老清
的到京东密云县开了个小麻铺。几年苦心经营，三个人挣下了
三间铺房，有了一定的积蓄。这对赵振中的祖父来说真是发了
大财，过去当农民，一年就靠着几颗粮食过活。哪见过成了串
子的钱？但是，好景不长，乐极生悲，在那人吃人的旧中国，
良心何在？那与振中祖父合伙经营麻铺的康荣清、杨老清，见
买卖已有发展，顿生歹意，欺振中祖父为人老实、不甚识字之
“短”。二人合谋在帐上大做文章，借麻铺赔钱而关门歇业，三
人分摊损失。其实，康、杨二人早已钱满私囊，振中祖父却被
坑得流浪回家。结果，气恨相交，一病不起。
振中的父亲接受了长辈的教训，再没有外出去“发财”，凭
一身力气全心扑在了土地上。盛夏，日灼雨淋，放下锄头就是
镰刀；严冬，风刺雪埋，上山砍柴，下窑驮煤，一年四季从无
闲日。振中的母亲也是农民的女儿，更知柴米珍贵，物力维艰。
她勤俭持家，俭到不能再俭。洗脸不买毛巾，扯一块蓝布代之；
点灯不用灯油。五个孩子轮流点麻杆，一根息了一根接着。就这
样一勤二俭，从牙齿上刮慢慢又置了几亩地，一头驴，一匹马。
日子有所长进，但总不得安生，官府催捐要税，土豪诬赖
敲诈，生活还是在黑暗中苦苦熬煎。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振中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随着父
母下了田地，学会了几种农活。从父母身上，振中受到勤与俭的
教育，又从祖父身上得到另一种启迪：在那吃人的世道不能太老
实，老实就受气，受欺。还在他只有炕高的时候，听着祖父在病
中还不住地呻吟：“康荣清、杨老清，把我坑了！”不能明状的愤
恨注入振中幼小的心灵。这个在黑暗中愤愤不平的农家孩子逐渐
形成了好胜、倔强的烈性子。振中是逮鸟的能手，别人家的孩子
从房檐下掏一只麻雀，他非上树掏一窝“鹰菠箩”（一种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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