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9 - 张家口政协

都市／我勉强把要滴下的热泪吞起”，“当我看见了你／我又是怎
样地欢喜”。经过八年苦战，终于由乡村走向城市，面对张家
口，诗人满怀喜悦，确信“从今沙漠里也要遍开花朵／战斗的人
民／将永远歌唱着你”。在《烟筒在喷吐黑烟》中，诗人的目光由
整个城市集中到城市中的工厂，集中到那些标志着城市特点的冒
黑烟的烟筒（这一点在今天已属环境污染，但在当时却特别令人
快慰），“烟筒在喷吐黑烟，／机器的飞轮在旋转，／是我们自己
的工厂呀，／工人不再是奴隶卑贱”，诗作写出了工人地位的变化，
同时又号召道：“快些！快些呀！叫轮子快些旋转！”因为“敌人
并没有放下武器，战士们还在前线血战。”
这两首诗作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二行，但在曾以《不再沉郁的
小溪》闻名晋察冀边区的王炜的笔下，它们却极其凝炼准确地传
达出对新生城市的新鲜感受。
二

诗人朱子奇原在延安中央军委直属政治部工作，1945 年冬到
张家口后，12 月 3 日即带着远行的征尘，写下了一百二十行的抒
情诗《人民的张家口》。诗人捕捉住乘车进入“自己的城市”时
的最初印象：“在这塞外底风沙的黄昏里，／看！你仿佛一位多
难的老人呀，／坐在山盘中沉思”，由此回顾了八年来敌人占领
下的张家口人民所遭受的苦难：“无论孩子和老人都不会忘记，／
在那屠场的西沙河的两岸上，／还能瞧见同胞们未干的血迹。／
排立于宣化大道的电线杆哟，／它还记得：／多少好兄弟的影子
／被狱牢的黑门所吞噬”。诗作重点描述了“悲痛的恐怖时代过去”
之后张家口出现的新面貌：从长长的山路上人们扬起长鞭赶着成
群的羊、马、骆驼“争先恐后地”走来，汉、蒙、回各族人民互
相喊着“同志”亲密地生活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放射着
从来没有过的／明快而安详的光。／每个人都挺起主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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