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94 - 张家口政协

令让我们投降，做北宋时的杨业①。这样我们也好重新做人，建
功立业。当时，我所以加强构筑工事，让宣传部门编造谣言，
鼓励士气，自己还给主要干部讲些幻想的道理，这是想死守待
机。
21 日下午，解放军开始发动总攻，城外零星据点的守军都被
压回城内。22 日拂晓，解放军曾突破三团阵地，后又恢复。上午
解放军已占东城，二团全部展开，向东激战，约在下午 3 时
前后，我和郭军长通了最后一次电话。他说：“完啦，你过来
吧！”我说：“我这儿还没完，我派部队把你接到这里来！”随
即电话不通了。我这时还控制个工兵连，令史连长到军部把军长
接过来。接着二六七师温汉民师长，不知由哪里绕到我这掩蔽部
里，他说：“东部全完啦！军部已过不去。”不久史连长血迹斑
斑，气喘吁吁地进来说：“我连伤亡已无人了，冲不过去啦！”
我说：“你去裹伤！”这时二团的政工主任王德全进来，可能有
事找我，我没等他说话，就对他说：“你快去设法和解放军联系，
说咱不打啦！败局已定，为什么再死人呢！”他看我很难过，可
能有话没说，只说：“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就去。”近半
小时左右，他领着解放军的一位干部和两个战士，来到我的掩蔽
部，我下令各团停止战斗。解放军干部看见我打了电话，外边枪
声已稀疏，他说：“我回去报告我们首长去。”不久城里的枪声渐
停，黄昏时，战事已告结束，三十五军全部被歼。晚上解放军高
级首长接见了我和二六七师温汉民师长以及我师的樊参谋长。第
二天（23 日），把我送到兵团敌工部前训处和甄部长、吴处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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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他们对我热情款待，甄部长对我作了批评和热诚开导，

5 注①杨业也叫杨继业，原是北汉刘崇部将。宋太宗打下太原后，刘崇已降，杨业
尚未降，刘崇令杨业降宋。杨业投宋后，成为北宋唯一良将。杨家将坚拒契丹，
推延了弱宋为北敌做儿皇帝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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